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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 吉普赛占星家;1.1 先知书 (1/3)

    

当一个人降生到这世界上的时候,没人知道自己为什么来。

当不得不离开这世界的时候,绝大多数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走。

1.1先知书

人类历史上,并不缺乏预言家,也从不缺乏梦想成为预言家的痴迷者。

然而,绝大多数预言家在追求财富、名望和权力过程中丧失了自己的预言能力。

越早获得财富、名望和权力,预言家就越早蜕变成普通人。

只有极少数预言家能够忍受寂寞、贫穷和误解,默默完成自己一生使命。

任何先知,成为真正的预言家之前,在真正拥有预知未来能力前,他/她必须接受一条不成文的诅咒:你所说出的预言注定不会被人类接受或者相信,真正的预言一定会遭到人类嘲讽、排斥、否认和质疑——一旦人类真的开始相信你说出的话,要么,你立刻丧失预言能力,要么,你会遭遇万劫不复的报应。

那些成功的预言家,从来没有被人类真正关注过,因为他们有意选择从人类历史中将自己隐去。

安娜生于1318年春天。

安娜的母亲是波西米亚人,也就是俗称的吉普赛人。

安娜的外祖父母去世早,母亲继承了一辆破旧的马车。

安娜的母亲认为安娜拥有一半高贵的欧洲白人血统。

很遗憾,安娜的母亲文化不高,在不同地点有若干比较固定的相好,有时还会借酒兴同随缘男子交合,她的一生都在不停迁徙,因此她也搞不清安娜究竟是哪个男人的后代。

于是安娜从小就没有父亲。

安娜母女两人乘马车跟随一族流浪吉普赛人部落穿越欧洲,不停迁徙。

夏天,车队迁徙到北欧较凉爽的高纬度地区;冬天,车队迁徙到南欧充满阳光的海滨。每年一次往返。

从小,安娜对占星术异常感兴趣。

曾经,她的梦想是成为世上最伟大的吉普赛占星家。

但是,妈妈宁愿她学跳舞。

妈妈教育她:“吉普赛占星家要么不得好死,要么穷得不如乞丐,千万不要从事占星职业。”

13岁那年,安娜已经出落成一名小有姿色的少女了。

擅长跳舞的她,黝黑的皮肤充满了弹性,亭亭玉立的身材,对任何男人都是难以抵挡的诱惑。

她还拥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。

一天入夜,车队的首领来通知,由于晚饭间车队男人与当地人发生了冲突,第二天需要一大早拔寨出发。

可是,安娜的母亲外出去会相好了。

安娜孤零零坐在篷车里,无助。

直到第二天太阳升起老高,母亲仍然没有回来。

来了几名妇女帮助安娜把日常用品收拾进篷车,她们是母亲的远房亲戚或者闺蜜好友,并告知安娜:“母女二人要随车队一同出发,否则单独驱车很危险,会受到袭击。”

无助,而且有一种不祥预感。

无奈,安娜只有徒步向城堡方向去寻找母亲(母亲的相好就住在那座城堡里)。

路过城堡外小山谷时,安娜看到三个男人架着烂醉如泥的母亲迎面走来。

看到这个景象,安娜内心升起一种恐惧,如坠深渊。

之后,安娜被三个男人强暴了!

在把怀着的孩子生下之前,安娜几乎没有上过学。

安娜的孩子出生前,车队再次路过她曾经遭强暴那座城堡。

母亲带了一把刀出门。

回来时,母亲手中拿了一袋子金币。

于是,安娜有了上学的资助。

孩子出生后,母亲带着安娜的孩子继续随车队旅行。

安娜被安置在圣尼古拉斯(现比利时境内,靠近安特卫普)一所私立学校学习。

学校专长是传授文学和艺术。

母亲希望安娜获得足够知识,将来能够从事教师职业,收入比跳舞高。

那是一座冷峻庄严的哥特式城堡。

清冷的砖墙,幽暗的窗子。

每到冬天,潮湿的海风吹来,冰雪和严寒直入骨髓,刺痛安娜每一根神经。

冷,是安娜对圣尼古拉斯学校最显著的记忆。

痛彻骨髓的寒冷。

从小,安娜一直在西班牙、葡萄牙或者偶尔去意大利南部过冬,习惯了温暖如春的冬天。比利时的气候着实让安娜吃不消。

18岁那年春天,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,在学校幽暗的图书馆,冥冥中,一种力量指引安娜走到最阴暗的角落,那里放置着大家都不感兴趣的很少被借阅的书籍。

在布满蛛网和灰尘的满满一书架书中,她一眼就发现,在角落处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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