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凤年从头到尾都恭恭敬敬地弯着腰行礼,态度极其尊重。
路边上,
过往的行人看到这一幕,都不由得多看几眼,议论纷纷。
没办法啊,
一个穿着白色衣服,气质出众,还有保镖跟着的贵族公子,居然对着一个他们常见、整日醉醺醺的酒鬼行礼,这事儿谁能想得通呢?
“那不是总在酒馆混日子的醉鬼吗?哪位公子哥找上门来了?”
“会不会是上当受骗了啊?”
“谁知道呢,可能人傻钱多吧。”
“难怪那酒鬼每天都有酒喝,我要是这样,早饿瘪了。”
“唉!”
走过的行人们纷纷摇头叹气,既像是惋惜,又仿佛在嘲笑。
在一旁的诸禄山听到这些话,眼睛抽动,眉毛也乱颤,心里恨不得让这些闲言碎语的人当场跪下认错。
他对洛廷儒的不满又加深了几分。
如果不是这家伙,咱们的世子怎么会受到这帮路人的嘲笑呢!
但是此时此刻,
徐凤年对路人的议论没有丝毫动摇。
他这次来,是遵照父亲徐骁的命令。
如今,
北莽的铁骑大军已经兵临拒北城下,驱赶虎狼。
北莽的战神拓跋菩萨亲自出马,身后更有仙人相助。
北莽势力压境,已无路可退。
哪怕眼前的这个人再怎么醉得不省人事,也只能把希望寄托于他了。
洛廷儒坐在地上,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。
抬头猛灌了一口酒,本想大口畅饮,可葫芦里只剩下了两三滴。
刚买的酒,这么快又没了。
算了,待会儿再去买吧。
洛廷儒抬起手,用衣袖随性地抹了抹嘴。
然后望向徐凤年,用带点玩味的口吻说:“我不过是个凡夫俗子,能有什么本事能帮得上世子您呢?”
话刚落,
只见徐凤年背后的诸禄山猛地一跺脚,全身的盔甲都跟着颤抖。
这下他是真火了。
常言道,事不过三!
他们家世子身份尊贵,多次以礼相待,即便是素不相识的人,也会得到相应的礼遇。
这次甚至屈尊降贵,来邀请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!
换成别人,早就感恩戴德了。
这种求都求不来的机会,你居然视而不见?
“小子!你活得不耐烦了吗?我们世子问你话,是瞧得起你,别给脸不要脸!”
诸禄山瞪圆了眼,脸涨得通红,怒气直冲脑门。
“诸禄山!”
不等诸禄山继续开口,徐凤年的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下来。
徐凤年向来沉稳含蓄,少有这般大发雷霆的时候。
“殿下,他……”
诸禄山实在不明白,这个怎么看都是个无药可救的酒鬼,凭啥能获得自家世子如此看重。
就算有点实力,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,又能厉害到哪儿去?
还想说些什么,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,作罢。
“唉!”
诸禄山一甩手,
知道自己惹了世子不高兴,只能悻悻地闭上了嘴。
待诸禄山安静下来,徐凤年这才对洛廷儒赔笑道:
“舍弟性子顽皮,是我管教不严,请前辈不要怪罪。”
洛廷儒斜了诸禄山一眼,见他正扭头生闷气。
他也知道诸禄山这人性子火爆,直来直去,自然没放在心上。
反倒是这个徐凤年,始终以礼相待,显然心思深沉。
只是洛廷儒对江湖的恩怨并无兴趣,只想先提升自己的实力。
洛廷儒伸了个懒腰,打了个哈欠说:“世子殿下,我真的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说完这话。
他手一伸,仿佛是在送客,接着说:“所以,你还是回去吧。”
话说完了。
他放下空空如也的酒壶,转身就地躺下,准备入睡。
他也渴慕那口酒。
但眼下酒没了,睡觉就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徐凤年无奈地摇摇头。
他心里透亮,直接请洛廷儒出山帮忙,这条路行不通。
徐凤年叹了口气,从怀中掏出一把钥匙,轻轻放在洛廷儒身旁。
钥匙落地,细微的清响传来。
洛廷儒察觉到动静,禁不住转头一望,这才看清原来是一把钥匙。
他站起身,握着钥匙,皱眉问:“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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