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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八章 初雪 (1/2)

    

语文被安排到了最后一科,萱萱手捧试卷,笔尖快速划过,在做默写的时候‘昔我往矣,杨柳依依,今我来思,雨雪霏霏,行道迟迟,载饥载渴,我心伤悲,莫知我哀。’她默默念完整首诗,确认没有错别字之后,答毕,本就不平静内心似乎产生了共鸣。萱萱望向窗外,天已渐黑,橘黄色的街灯点亮了秋城的夜,街上宁静祥和,校园安静如初,偶有车辆疾驰而过,转而又陷入长时间的宁静。

透过教室的玻璃,外面的世界真的令人神往,短暂的发呆后,萱萱缓过神来,全神贯注地埋头于试卷的作答。不知不觉间,教室内升腾而起的的白气雾化了整个窗玻璃,流逝的时间让萱萱的试卷密密麻麻塞满了答案,她依旧耐心地检查着可能出现的纰漏。萱萱对着眼镜哈了口气,骤增的白雾让她欣喜若狂,她快速将眼镜擦拭干净,然后像是受到召唤似的将注意力转移到窗边,然后用眼睛帕快速擦出一片区域,外面似乎依旧,萱萱略显失望,她擦干净整块玻璃后,又对着玻璃哈气。

骤降的气温再次模糊了视线,萱萱用冷得通红的手在玻璃上划过,不多时,一只有耳朵的叮当猫略显突兀的出现在窗前,安静的教室无人干扰,她便与世隔绝般的继续捣鼓着自己的事,透过手指的划痕,萱萱似乎发现了一片雪花飘落,这使得略显无聊的她瞬间来了精神。似乎这才是她一直期待的。

萱萱站了起来,悄悄将窗户推开,一股刺骨的寒风窜了进来,领桌的同学打了一个喷嚏,而监考老师也将视线移到萱萱身上,她尴尬地合上窗户,双手托腮,再次看向窗外。

似乎每个人都喜欢初雪,在她这么捣腾下,整个考场都将目光聚焦窗外,监考老师正襟危坐,扫视着全局。

“下雪啦!”前面有同学大叫道

考场的宁静被打破,眼看交卷时间近在眼前,再也按耐不住的监考老师安排好收卷以后,快速移步到窗前,与所有学生一起,见证了第一场雪。

“原来下雪是有声音的呀”

细细的雪如细小的盐一般,沿着一个方向簌簌落下,划过孤独的街灯,如银丝一般,尾部拉得修长,又如千万颗划过天际的流星,组成连贯的平行线,而总有桀骜不驯的特例,它们在碰到灯盖后,偏离轨道,反弹跳起,而后继续落下,画出完美的抛物线,与倾斜的平行线相交,最后殊途同归地铺洒在地面上、林叶间。在灯光的照耀下,开始泛起白色的光芒。

恍惚间,窗外的场景似像是慢放的电影镜头,细小的颗粒减缓了自由落体的速度,转而变成朵朵飘落的雪花,平行线变得朦胧,朵朵雪花打着卷儿缓缓而下,纷纷扬扬,轻轻地、轻轻地落在屋顶、草坪和青松的折页上,不一会儿,大地一片雪白。随着铃声的响起,安静的校园顿时一片哗然,下雪的声音淹没在了嘈杂的人声中,操场里开始出现狂欢的学生,他们似乎是在庆祝考试的结束,亦或是庆祝初雪的到来……

萱萱立在窗前看着披上棉衣的大树,粘上奶油的花坛,远处依稀可辨的凤凰山,似乎被大雪所加冕,这唯美的一幕幕,无不使她陶醉,从远到近,又从近到远,无不彰显着雪白的可爱。萱萱伸手去接,大朵的雪花飘在手上,然后快速融化,形成晶莹剔透的小水珠,闪耀着耀眼的光芒,抬头望去,雪花密密麻麻,争先恐后,掉在脸上,却暖在心底。

萱萱打包好书籍和作业,准备给这个学期的学习做最后的告别,然后将珍藏的小说放上书签,轻轻合上,随即便加入了这场狂欢中。

此情此景,好是熟悉。打雪仗,堆雪人,恶作剧……都让她流连忘返,可休息之余,饥渴的灵魂又变得无比空虚,萱萱看着冻得通红的双手,默默退出战场,她用纸巾擦去流出的鼻涕,然后用刚被热水袋焐热的双手捂着同样通红的脸颊,一路直打哆嗦。心情本就大好的她突然想到下雪封路,又开始消沉起来,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家了。

“那就好好放松放松”她自言自语道

转而又问同行的筱雨

“雨儿,学校外边哪家的火锅好吃,我想吃好吃的”

“西大门那边哪家重庆火锅很好吃”

“好,那我明天请你,对了,还要加上雯雯。”

“好啊”

“我还要去喝5杯奶茶,这段时间把我憋坏了。”

“得了吧,上次我那杯大的你都喝不完,还五杯。?”

“嘿嘿,太多了嘛。”

“我还要玩两天的LOL,我要拿五杀。”

“就你那小菜鸡,想多了吧。”

“我想一会儿就去,雨儿你去吗?我辅助你,好不好。”

“我本来就是辅助的,不是你的话我才不玩AD,我玩中路去了。”

“那你辅助我?”

“不,还是你辅助我吧。”

回到宿舍,萱萱简单地将热水袋充好了电,裹着一条围巾,在她的再三催促和央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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